Resting... ...

『长得俊』十二楼

/给相公的七夕礼物 @烧短路\\\
/看我墙头多不多。


食用愉快w


林彦俊和尤长靖,隔了一个品种。

虽然都是校园传说,但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他们俩是同一所学校里两座平行且无法逾越的高峰。一个,让全校男人俯首称臣,女人神魂颠倒,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终极校霸。另一个,明明可以靠脸走可爱学弟路线,靠嗓子成为国民男神,却常年霸占全校第一头衔的终极学霸。

这学校真厉害,就该以它为背景创作八点档电视剧。

两个人有缘,小时候住对门,长大了永远考进 同一个学校,好的仿佛连体婴儿,叫男人沉默女人落泪。

但要数连体婴儿各自的特点。

林彦俊长着一张男生看了胆寒女生看了昏厥的标志男友脸,又凶又帅,痞气,但不杀马特,爷们,却也精致,虽然看起来不好接近,但人很纯良,想做他小弟的人比食堂炸鸡饭窗口排的都多。

尤长靖是学姐们最喜欢欺负的包子脸甜心嘴,软的像个黄油面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讨老师喜欢,一把嗓子一度唱哭校长,乖巧体贴 的过分,但其实骨子里坏的很,可爱的坏,而且比看起来的凶多了。

最重要的,林彦俊比尤长靖高一个头,尤长靖比林彦俊白一个度。


林彦俊和尤长靖,隔了一片天井。

不巧这次两个人分到正好对面的班。于是每次换座位,都要盼天盼地俩人都是靠窗,趁老师写板书的时候靠打手势聊两句。

“我要吃饭,好饿。”

尤长靖老看成“物理好难,我要吃老师。”

上一次他和尤长靖抱怨的时候,林彦俊爬树摔下来,脸划破给尤长靖一顿好骂,瘪个嘴贴创口贴,歪了,再撕下来得小心翼翼的,两个人脸贴脸,林彦俊上下乱动的腮帮子显得碍手碍脚。

“我跟你讲。哪天我就把学校拆了重建。”

“你干脆拿把刀威胁我班主任,叫他把你调到我们班去。现实一点咯。”

说着林彦俊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啪”的一声弹出刀片,动作快的差点削到自己头发。

尤长靖马上脸上就挂不住了,除了笑出声以外赶紧往餐布另一角退过去。一边笑一边摆出嫌弃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嘴角该往哪儿弯。

林彦俊先是眼神跟着他走,啧了一下嘴以后马上低头,憋嘴憋了半天最后挤出六个字。

“小面包有的吧。”

“干嘛?当人质啊?”尤长靖庆幸学校里这个地方没什么人会来,要是给校领导看见这个人带刀进校又要发作。

“我要吃嘞!”

于是他一脸莫名其妙的伸手从包里掏出面包,还没给,林彦俊横过手就是一刀,“唰!”刀背快速的闪过墙阴外一小片阳光,然后另一只手捻起上面一半甩掉包装塞进嘴里。

“叫他切腹。”他咽下去,把刀收起来,手平着在尤长靖眼前划过去。

“很冷诶hhhhhhhhhhhhhh”

冷虽然是很冷,但两个人还是笑着在餐布上打滚到下午上课前。临走前尤长靖留给林彦俊一句话。

“今天放学我还是把你的冷笑话先教好吧!”

虽然林彦俊整天不学无术,上课看似听课实则发呆,作业看似写完实则小弟代写,做的是天衣无缝惊为天人,偶尔逃课但情节并不严重,偶尔和隔壁学校打架但他其实是劝架者(靠吼)和报警人,他带着小弟们打扫办公楼,给老师们每天浇花倒水,帮图书馆扛书,各种善事做尽,起码也上过校报,名字也是学校好人榜里挂头筹的,这样一个好人,甚至都不沾花惹草祸害女学生,连早恋的恶名都扣不上去,一时间学校里老师们都对他肃然起敬,准备重点突破成绩,把一表人才的人整的更一表人才,但这位校霸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老师们几乎都受过他的恩惠,也不能把他骂的太死,于是他们联系了林彦俊的青梅竹马学神尤长靖同学每天抽空给他开小灶补课,特批安静,人烟稀少且风景好的办公楼十二楼天台给他俩用,外加内部电梯一部和全校最好的课桌椅一对。

隆重的仿佛嫁姑娘,准备好了婚房和嫁妆。


林彦俊和尤长靖,隔了一堵墙。

男生寝室五层楼,想住一个楼层难如登天,既然难了,那干脆老天爷就让这个缘分续到底不好吗。

两个人第一天报道拿到房门号,正好隔壁寝室,要不是尤长靖眼疾手快林彦俊的手机就从三楼扔下去了。

“……每天下午晚自习前要记得打水哦。”

“你是我妈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每次尤长靖回寝还是能直接用上刚打的热水。

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尤长靖跑去隔壁寝就看人坐在桌子上训小弟。

“你又逃课了吧。”

“今天不。”

“那你凭什么能回来的比我早那么长时间。”

林彦俊指指坐在地上被训其中之一,仰仰头:“我叫他早点回来给你打的。”接着马上反应过来吼道:“你们嫂子来了为什么叫?!”

“嫂子好!”

一群大老爷们蹲在地上,直着嗓子把这么羞耻的话喊的震天响。

尤长靖觉得自己还是笑吧。

“那我在老地方等你哦,你……”他看一眼这个诡异又熟悉的画面,把手上的教科书提起来给林彦俊看。“……赶紧把他们搞好来找我。”

林彦俊伸手,一个小弟马上把指甲钳递给他。他剪掉了大拇指的指甲,点点头。

尤长靖从门里出来,马上后面又是一阵爷们的呐喊。

“嫂子慢走!”

同学们怪异的眼神刺的尤长靖宛如刀尖上跳舞的美人鱼。

堂堂校霸,凭什么学习。林彦俊是这样想的。

于是每天的小灶带听不听,平时的作业爱写不写,考试的时候想睡就睡,成绩还是上不来,老师沉不住气了,找到尤长靖问他学的如何。

“……我觉得还行。”

“小尤啊,你要想明白啊,想要他和你上一个大学,你就必须得想办法把他的成绩搞上来啊。”

嗯……有点道理,尤长靖决定从今天开始不给他躲墙角玩手机了。

结果林彦俊却一反常态的认真听讲,甚至还主动提问。

“今早我们考语文,诗歌鉴赏里头有一句‘十二楼中月自明。‘,问‘十二楼‘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怎么写的呢?”

“我不会啊,我就写十二楼上有月亮,我看月亮,我看与不看他都亮。”

“这不写的挺好的吗?”

“可是‘十二楼’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一定要在十二楼看月亮。”

尤长靖皱着眉头看着他笑。从他的包里抽出他的试卷,拔开红笔的盖子往“十二楼”上一圈。

“就是我们这儿了!”

后来林彦俊挑了小弟里最聪明的那个问了。

十二楼是“神仙的住所”。


林彦俊和尤长靖,隔了一个楼梯间。

林彦俊小时候住五层楼高的平方,半个月要换一个邻居,不知道逮走多少传销的,有次楼下住着个杀人犯住了三个星期,他不知道,还跑到人家家里去讨糖吃,糖没吃完警笛老远的就开始响了。

等林彦俊录完笔录回家,发现隔壁又搬进来一户人家。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尤……尤长靖……”

后来这户人家就再没搬走过。

他们俩从小学上到高中,拳王玩到吃鸡,转眼就是十年。

完全发展成两个极端了。

其实尤长靖根本就不打算认真教林彦俊,因为他根本也不用教。

最后高考,尤长靖考了省第一,林彦俊考省了第二。

考试前一天晚上他们俩站在楼梯间昏黄的灯底下,有只飞蛾在他们头顶上盘旋,那个小小的黑斑就在两个人的鼻尖上绕来绕去。

嘴唇碰上的时候,楼上的阿姨开门往外扔了个酒瓶子,瓶子往下滚一层林彦俊就牵尤长靖一根手指,最后一层,瓶子摔的粉身碎骨,尤长靖给他吻的差点窒息。

“我祝你明天马到成功好吧。”

“你上次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比你少了四分。”

尤长靖红着脸笑的喘不过气。“那好那好,我咒你这次考的还是比我差。”

成绩出来林彦俊一边蔫着一边使劲拍尤长靖挂查分电话的手。

“好一张开光嘴,好。好。”

“你打我还不如去问问你八百个小弟考的怎样啦hhhhhhhhhh”


最后,林彦俊和尤长靖,隔了十二楼。

毕业典礼那天林彦俊去给小弟们发红包去了,尤长靖给电视台报纸甚至校园广播站挨个采访了个遍,才找到机会去他。

问班主任说人找不到,别说林彦俊了,就算是林彦俊的小弟他都找不到一个,教学楼里晃了半天,招呼打的手都累了,尤长靖站在天井里抱着两套学士服生闷气。

“哎!!!嫂子!!!”

结果没一会儿一个学弟就隔着老远喊他,嗓门贼大,半个教学楼都安静了。

“干……干什么叫那么大声啊!”

本来就气了,尤长靖眼神凶的像吃小孩的怪巫婆,伸手就给那个学弟一巴掌,“啊啊啊嫂子没时间了快快快跟我走大哥在等您呢。”

一路连拖带拽,最后走到熟悉的办公楼底下,校领导老早去了主席台准备发言,比起热闹的校园这里冷清的诡异。

学弟把尤长靖带到这儿,马上撒手,“您就站这里。”然后疯了一样冲进楼里。“诶不是!这是要干嘛啊炸楼啊?”

尤长靖又气又觉得奇怪。他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十二楼天台,那里隐隐约约有个诡异的脑袋。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来,尤长靖被沙子迷了眼睛,再睁眼,一条鲜红的横幅从楼上掉了下来,差点砸到他。

那个诡异的脑袋狠狠震动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 。

尤长靖马上反应过来,跑过去看横幅的内容,上面触目惊心几个大字。

“天下第一大哥的老婆是有长进”。

“你干脆写我真名就是咯神经病啊hhhhhhhh”

那个脑袋再次出现,这次他整个伸出来了,林彦俊尽力往外面探出脑袋,眼睛紧紧的盯着楼下小小的尤长靖。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

“尤长靖我喜欢你!!!!!”

尤长靖本来超感动的,结果他看林彦俊好像冲他喊了什么,隔了十二楼的空气啥也听不见了。

“你说啥???”

林彦俊一边笔画一边骂着这破学校就该拆了重建,他把手先指自己再比心最后指着楼底下的尤长靖。楼上看着是很清楚,但是尤长靖看的是一头雾水。

“我想吃小面包,你给我买???”

林彦俊实在是气的没法子了,掏出手机打电话。

楼下尤长靖完全摸不着头脑,愣愣的接起电话。

林彦俊在电话里巨大声的吼他。

“我送你一拐啊尤长靖我喜欢你啊!”


十二楼里有凛冽的清风滚烫的阳光,十二楼里有红笔画的对勾拆包装的小面包。

十二楼里有林彦俊和尤长靖。

十二楼里的他们俩之间什么也不隔。

十二楼是神仙的住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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